&ldo;你好好想想吧，&rdo;他说：&ldo;你心里知道的，我绝不是在开玩笑。

&rdo;

他的手缩了回去，然后片刻车子就停了。

已经到了李晋东小区的楼下。

张河有些发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聂时俊熟练地倒车、停车位，又把安全带解下来。

&ldo;你不走？&rdo;他问张河。

张河没说话，聂时俊就耸耸肩，从他那一边下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车里登时又幽闭下来，只有前边挂着的一条小鱼，在空气里来回地晃动。

是一条布艺的小鱼，颜色很鲜艳，红绿交加，却不显得俗气。

张河认得这条鱼。

前年他去云南玩，带回来的纪念品，随手送给了聂时俊。

没想到聂时俊还留着。

他盯着那条鱼盯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打开车门跳下去。

&ldo;聂时俊！

&rdo;他大喊。

聂时俊就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表情淡淡的。

张河握着拳头，只觉得指甲戳在手掌心里，疼得慌。

他很久没有觉得这样疼过，大学时和谭子容分手，也没有这样疼。

&ldo;我……&rdo;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fèng里蹦出来：&ldo;我如果和你在一块……没什么一个月两个月的。

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你敢不敢？&rdo;

聂时俊扬起一边眉毛，一种怪古怪的表情。

半天道：&ldo;你觉得呢？&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张河又骂了声靠。

聂时俊叹口气，好像张河笨得他已经不忍心看似的。

&ldo;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敢的，张河。

&rdo;

他看着张河，神情宠溺，仿佛张河是他手心里的什么珍宝。

往前又走了两步，伸出手，抚摸过张河的脸颊。

张河只觉得他的手烫得要命，大拇指有意无意拂过他的嘴唇的时候，像着了火一样。

&ldo;没什么是我不敢的……&rdo;他低声地笑：&ldo;原来你也敢。

&rdo;

&ldo;废话。

&rdo;张河觉得有点心慌。

他被聂时俊的手摸得腿一阵阵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