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强度层次分为，入门、入细、入微……入神。

入门，很好理解，指的是对精神力的控制处于初级阶段，堪堪入门。

入细，对古暮烟来说就过于陌生了，她也接触不到那个层面。

但是，眼前这个小徒弟可就不一样了。

他还如此的年轻，而且，从入门初阶到高阶，很多炼丹师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他才用了多久？不到三个月吧？只是想想，就让古暮烟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速度简直不能用惊人来形容了。

若不是她亲眼见证了每一个突破的过程，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

这样的妖孽，居然是自己的徒弟。

真是神奇。

更加吊诡的是，因为楚凡还只是练气二重，所以，他还称不上是炼丹师，最多是个炼丹学徒！

一个拥有入门高阶精神力强度的炼丹学徒！

这简直是荒谬！

古暮烟小嘴几次张合，却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只是，心底那个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却慢慢浮上心头。

难道他真的有技巧？她动摇了。

或是不愿意看到两个逆徒亲热的场面，她低下头面色仍有几分不自然。

她总不能对程童鸢说，“徒儿，借你夫君给师傅用用……”

那成什么样子了？她古暮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好一阵，程童鸢才从楚凡怀中起来，看见面色不自然的古暮烟，她眯起好看的眸子，走上前去咬起耳朵来。

楚凡看了一眼她们，也暂时沉下心来，试着提纯药液。

在入门高阶强度的精神力梳理下，药液明显变得更透彻了。

三品药液！

楚凡欣喜的同时，看着眼前的三品药液却陷入沉思。

他在观察药液内的杂质。

他有种感觉，这些不能清除的杂质，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精神力强度还不够，但是，更多的是……他感觉自己精神力不够细致。

就好像是在用晒耙梳理稻谷，虽然可以将草屑之类大块的杂物清除掉，但是因为晒耙的齿距，很多杂物还是会从缝隙中漏过去。

虽然他很努力一遍又一遍的梳理，但依旧无法将那些小于齿距的杂物清除掉。

而且，楚凡现在才发现，他精神力从入门初阶，到现在已经是入门高阶，似乎，这个齿距就没有得到提升。

只是单纯的强度提升上去了。

他虽然不了解精神力控制后面的层次是什么，但是隐隐有种感觉，下一次的提升，可能就是齿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