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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桓手紧紧锁住隋缘的肩膀,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霸道,“若我不肯呢。”
隋缘自知挣脱不开,索性也不反抗,只是望着他,不喜不悲,“不然你还想怎样,我不过一介凡人,回报不了什么,倒是你无所不能,还要这么斤斤计较么?”
赵东桓黑着脸不说话,就是倔强地不肯松手。
僵持许久,隋缘状似妥协叹了口气,却是给了赵东桓最重一击,“如果你真的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吧。
人生无常,说不定等你想到了,我已经不在了。”
赵东桓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
“它这次伤的太重,没有几百年是不会好的。
你一介凡人活不到那么久,呆在这也无济于事,不如离去。”
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
看见赵东桓一下惨淡的脸色,隋缘胸中积郁,也不忍心再用赵东桓说过的话一一报复回去了。
事到如今,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谁都无过,却也不是谁都无辜。
终究是自己选的路,既然难以同归,还是就此别过吧。
赵东桓沉默半晌,“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来楠漨之前我留了信,如果我没回去,第二天早上酒店会派船只来这里接我。”
隋缘不卑不亢地回绝。
“我送你回去。”
赵东桓好似没听见一般,再一次重复。
隋缘无力地笑笑,心平气和却又不容置疑,“我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你不是小白,不能陪我一辈子。”
赵东桓瞬间失了唇色。
隋缘低眸,何苦呢,非要逼自己说尽决绝的话,才肯死心放彼此好过么。
这一次赵东桓没有再坚持要带隋缘离开,却也没有转身就走。
只是默默退后,不再说话。
次日,当远处的船只出现在朝霞里时,温暖的阳光笼罩全身,身边却再没有那股冰雪之气了。
隋缘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这一次,赵东桓真的离开了。
隋缘一身疲惫的回到宾馆,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下午三四点钟,被雷声吵醒。
他睡眼朦胧地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后知后觉地发现右手腕上有奇怪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