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大厅，在沙发区坐下，用人给上了热茶，然后退下，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瘦了。”

柳海涵坐在卓正扬对面的沙发上慈爱地看了半天，良久后才干巴巴地扔出一句话。

老太太伸手拍拍女儿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外孙。

“扬扬，这次回来就在家里住着吧，好彻底了再去上学。”

这点上卓正扬倒是没什么意见，点头应了。

“这段时间和你妈妈好好聊聊。”

老太太眼中闪过心疼，柳海涵是她唯一的女儿，本应该是被捧在手心好好疼爱的，最后女儿却远走他乡，在外面过着痛苦的生活。

“她也不容易。”

卓正扬把玩着尹青染的手，眼帘垂着，众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次你妈妈回来就不走了。”

卓正扬身体一怔，抬起头来。

柳海涵面对儿子的视线，脸色微微苍白，却坚强地笑着说：“妈妈打算留在国内，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父亲呢？”

卓正扬平淡地问。

柳海涵嘴唇动了动，说话带着颤音：“他啊，外面多的是人关心他，他不稀罕我们娘两儿。”

卓正扬心里一酸，看着妈妈的痛苦，也觉得不是滋味，抿着唇，眼睛移开。

柳海涵看着儿子的反应，有点沮丧。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蓉城吧，或者在清水村呆着，那里环境挺好。”

卓正扬说。

柳海涵惊喜地望过来：“真的吗？妈妈可以去清水村吗？”

她知道儿子有多么喜欢清水村，那里是儿子心中的净土，没有他的运行，柳海涵连提都不敢提及。

十多年的隔阂，十多年的忽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的。

“可以。”

卓正扬低声回答，握着尹青染的手紧了紧，侧头看过去的时候看见囡囡冲他鼓励的笑着，卓正扬心里微微温暖。

“你跟我住一栋楼。”

“好！

妈妈愿意！”

柳海涵激动地说，老太太带着老花镜的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

柳海涵顺着儿子的视线看见一旁的女孩，微微笑着问：“不给妈妈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吗？”

卓正扬淡定地笑着说：“这是尹青染，我女朋友，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尹青染脸色微红，紧张地坐直身体，挺直腰背，紧张却大方地冲对面的两位女士微笑。

“您们好。”

哎呀，卓正扬怎么一来就说这么劲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