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卫副统领说，济仁堂是您一手筹建起来的?&rdo;

&ldo;我没操什么心，只是提一些点子，都是裴将军一手操办的，陛下也帮了不少忙。

&rdo;

余舟一边说着一边将刚送来的食盒打开，取出了里头的点心，推到了原悄面前。

原悄道了谢，捻起一块点心拿在手里，却没急着吃。

&ldo;余先生当初怎么会想到让大夫给人开刀的点子?我听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rdo;

&ldo;其实开刀这种事情听着吓人，实施起来并不是那么难，只要克服几个难点就行。

&rdo;余舟见他感兴趣，便朝他解释道：&ldo;一是大夫要熟悉病人的身体，二是要保证开刀的过程中，病人能得到恰到好处的麻醉，最后就是保证开刀之后伤口不感染。

&rdo;

&ldo;第一个问题，通过解剖动物和人的尸体可以解决，第二个问题可以用药加施针控制，最后一个问题，保证开刀的环境尽量达到无菌……就是足够干净……&rdo;

原悄听到&ldo;无菌&rdo;二字时，眸光不由一亮。

余先生在这个词之后立刻就换了一个说法来解释，也就是说在本朝这个词是不常用的。

可对方为什么会下意识说出这个词来?

无菌这个词，太现代化了……

原悄看着眼前的余舟，不由想起了自己昨日的猜测。

当时他听到卫南辞说起济仁堂给人开刀的事情，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说古代的典籍上，记载过一些名医给病人开刀的例子，但那种例子并不多。

因为古代人的观念和医疗水平，都不支持这种行为。

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有充分的准备，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结果更是难以预料。

但听余舟说起这件事时，却是那么的轻松自然。

&ldo;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济仁堂也不会轻易给人动刀子，风险还是太大。

但遇到那种不动刀子只能等死的情况，我们还是愿意试一试的，哪怕有一成的胜算，也好过死路一条。

&rdo;

&ldo;余先生……&rdo;原悄斟酌了半晌，开口道：&ldo;其实我今日来找您，是有难言之隐，想找您看看，能不能治好。

&rdo;

余舟一怔，问道：&ldo;你怎么了?&rdo;

&ldo;我这病很奇怪，只是太过隐秘，所以不好意思对旁人说。

&rdo;原悄道：&ldo;您能不能替我保密?&rdo;

&ldo;当然，我保证不朝旁人说。

&rdo;

&ldo;我此前坠湖的事情您应该听说了吧?自从我坠湖之后，身体就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rdo;原悄说到此处，故作难为情地顿了顿。

余舟闻言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精彩，不得不极力克制住让自己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