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腐肉都已经结痂了，之前留在身上的咬痕差不多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血肉模糊的烂肉。

“会不会凶手伪造成死者自然死亡的状态呢？”

允茸戴上手套，走到尸体面前鞠了个躬。

陈法医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因为死者判定为凶手，所以我之前只做了病理学分析，没有更进一步检查尸体的破损器官，如果非自然死亡的话，那死者的尸体肯定会说话。”

他将死者胸腔解开，里边的器官因为丢失水分衰竭而变得皱巴巴的，像丑陋而又带着折痕的皮革。

“这肺，怎么看着有点怪？”

允茸盯着张铁牛的肺部，肺部上有一滩黑色浓稠的粘液，隔着口罩也能闻到上边发出来的恶臭味。

陈法医见怪不怪：“这多年的老烟鬼了。”

张铁牛的肺部和普通死者的很不一样，就算多年抽烟的话，也很难形成大规模的黑色污点，并且在张铁牛的肺管上边还有一团一团的粘液，跟多年失修的下水道内壁上的污垢一样恶心。

“不过，”

陈法医疑惑的看着张铁牛的肺管，继续说到：“你这样一说，这肺确实有点问题。”

允茸回想起当时发现张铁牛尸体的地方，是在他们家的厨房，而且门口的缝隙都用纸板封得密不透风。

“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案发地点。”

允茸说到。

陈法医从肺管上拾取少许的黑色粘液做化验，准备分析一下这些黑色粘液的组成。

然后他又翻看了一会儿尸体，没有其他异样，就和自然死亡一样。

允茸回到办公室后，让肖宇和于唐他们带队准备再往云家村一次，不过这次多了一个助手，苏糖。

自从苏糖和许烟从r市回来后，苏糖有关的工作都调离他们小队，也没有什么外勤出，允茸也好久没怎么见到苏糖了，这次苏糖跟过去主要是记录她们调查时的情况，也是陈队长吩咐的。

允茸正和许烟准备上车，她们得早点去云家村，争取今晚就回来。

苏糖刚刚走到这边，看到许烟和允茸，便上了于唐他们的车。

允茸不明所以：“你刚刚看到没？”

她问这句话显然是明知故问，许烟这种窥探人心的能力，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怎么可能没看到苏糖的表情。

许烟点了点头没说话，自顾自的上了允茸的车。

一路驱车到云家村，路上他们休息了十几分钟，紧接着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