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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春风得意一片欣荣,花容笑嘻嘻的在里头大堂上迎来送往。
竞秀恍然站在门外,觉得天地间所有的欢娱热闹都不及这一刻那些女人身上软软的香气来的对人诱惑。
他站在门外十足十一个过客,脸上满是温和的笑。
其实竞秀是常笑的,但是长时间的暗卫生活让他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因此倒也鲜少有人记得他的笑脸。
通常都是竞秀牵起唇角微微低着头的侧脸,那简直不叫笑吧,所以这一瞬间,门里往外走的罗枻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人来人往,灯影重重。
竞秀一袭白衣恍如鬼魅,负手而立。
“没走?”
罗枻脚尖一顿,他记得竞秀是那人的亲卫,不该离身太久。
竞秀摇头,点着他那绣像,“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故人?”
“不……”
竞秀叹气的一笑,衣袖晃动,“是旧主。”
罗枻点头,吩咐赶车的小二小心的抬上了绣像。
给了几个铜板嘱咐送去了他栖身的客栈,那赶车的是个不大的孩子,说的话很好听。
罗枻招呼竞秀一起上了车,“等回到客栈再看罢,这地方乱的很。”
罗枻住在云来居,在城南的一处闹市,赶车的抄小道不花半个时辰就到了,临了付完钱,罗枻揉着被颠的生疼的屁股下车,竞秀抬起那架绣像跳下马车。
客栈里。
红绫垂地,罗枻捏着下巴指着那低着头的女子,道:“这是我母亲。”
竞秀毫不怀疑,只是问:“令堂可好?”
“闭关呢,整天修炼不知道是不是想修成个妖精还是什么……”
罗枻转身去倒了茶水,竞秀也看出罗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便不再多说。
月白泥金小葵花,大靖尚白,是为上用之色。
他的小主子就一身素缎走过了她的少女时代。
竞秀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画上的女子,衣袂翻飞,白腻如瓷的足踝赤裸的踩在水里,溅起水花片片。
红绡好针法,几乎能绣出那女子的真容。
可是,十八岁的大靖皇太女,岂是好针法就能令其活出来的?
竞秀站在那儿,安安静静,他整天摇晃的扇子被塞在腰间,双手笼着,长长的袖子几乎曳地。
静谧。
那一年他跟着师傅走进一家很高很高的红墙人家,辉煌瑰丽不亚于他自小生活的大内密宫。
他问雁,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雁停下脚步回身,宛如天神的脸上刹那间冷若冰霜。
从来刻苦事事第一的竞秀没有在没犯错的情况下见识到了师傅的冷漠,他温润如莲花的师傅怎么可以一张脸能冷到那种地步?
事后千崖领着他悄悄地潜进宁福楼。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见皇甫鸾烟。
背光的女子坐在屏风后,脚边跪着白衣如雪的孱弱背影。
师傅……
“叫什么?”
女子的脸恍然从光影中露出来,只能看见尖尖的一角下巴。